» 讨论：中文字体及呈现需求

2014910月

在2014年9月11日的中文版式标准需求技术研讨会上，几位数字出版的工程师提出一个在实践发现中的CSS Font Module可能存在的中文字体及呈现问题，我们把问题提交到国际化工作组，下面对近期工作的总结，期待各位进一步的意见和建议！

问题描述：

Q1: 中文的7-8种主要字体（宋，黑，仿宋，楷体，幼圆，雅黑等等），不能很好地匹配（对应到）CSS3字体标准所定义的五类通用字体generic font families里面（serif，sans-serif，cursive，fantasy，monospace）。

Q2: 中文字库很大，用 WebFont 等方式动态下载一个字体太耗费网络资源。大部分开发者希望能直接使用系统自带的字体，在没法获取这五类通用字体的情况下，自动从系统已有的字体里面寻找最接近的字体。

同类的问题也出现在其他的东亚字体及部分区域使用的字体中。如日文和韩文汉字显示中也有类似于中文黑体的字体。对这类需求的解决也同样可以覆盖他们的需求。

可能需要同样考虑这些通用字体类（generic font families）对其他语言文字的适配和兼容问题。如在阿拉伯语的naskh, nastaliq, ruq'ah, kufic, diwani, sini等字体，这些字体有很多不同的字符和使用方法，可能会影响到现有的行列对齐（justification）等CSS规则。这些字体同样也很难直接对应到预定义的这五类Generic Font Families。

可能的解决方案：

1. 扩展现有的五类通用字体来对应定义中文字体，如尽可能重用对应到现有的通用字体名字里面；

2. 定义一系列全新的通用字体，涵括所需要的中文字体；

3. 定义一个中文字体的注册器，来定义字体如何匹配，让开发者来定义中文字体如何对应到五类通用字体；

4. 自动分类用户系统已有的字体，通过分析和对比字体的相似度，把他们匹配到五类通用字体；

5. 优先匹配用户友好度高的字体，如对serif，优先匹配到用户更习惯的宋体；

期待听到大家关于以下几个具体问题的看法：

1. 在数字阅读的内容制作中，需求比较大的字体有哪些？

2. 对上面的问题描述有什么补充吗？或者有别的这方面的类似问题吗？

3. 觉得上面的几种解决方案哪个比较合适？

HTML中文兴趣小组的讨论：

HTML中文兴趣小组10月13日对此问题进行了讨论：

1. CSS Fonts字体中提到，将楷体和宋体都归入 serif 这个通用字体类中。我们认为，楷体更加适合归入　cursive 的通用字体类中，仿宋也同样应当归入 cursive。如果这个修改被接纳，将解决中文字体的主要问题。

2. 是否可以通过自定义font family的方式一劳永逸解决“定义新的中文font family"的问题呢？我们认为这一点上中文不同于日文，中文字体种类多，不同设备上可能还有不同的字体，将每一种字体映射到已定义的通用字体类（generic font family）中作用并不大。但对浏览器来说，应当需要一种机制来确保，在寻找楷体的替换时，应该从 cursive字体类中寻找。我们将定义一个相关的CSS Font的测试用例来加以说明。

3. 我们认为，中文webfont size应该不存在问题。通常中文使用特殊的字体主要用在标题显示，或一些小段的特殊文字（如引用等），font size在这些场合不会产生影响。

4. Bobby提到关于中文字体的斜体问题。在英文中，斜体通常表达引用内容。通常中文表达中，不会通过字体倾斜来表达同样的意思，而且有些字体在倾斜的时候会有显示问题。比较建议通过定义其他字体（如cursive字体类的其他字体）来承担英文斜体所承担的任务（表达引用等）。这一特征可以通过@font face来做定义。

感谢以下专家们的意见：

李松峰：

关于中文字体与CSS3通用字体匹配的问题，我认为这个标准给出的对应关系还是合适的：

- 黑体对应sans-serif（无衬线）

- 宋体对应serif（衬线）

- 楷体、仿宋对应cursive（手写体）

- 美术字体对应fantasy

- monospace是等宽字体——汉字都是等宽的，所以只适用于西方字体

关于中文字库大的问题，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一是字体变化比较频繁的往往是标题，而标题字数有限，在WebFont中仅嵌入那些标题用到的字符，可以大大减小字库文件体积。二是上网速度越来越快，成本也会逐渐降低，如果必要的话，就算为显示正文下载一款几MB的字库，也不是什么大负担，实在不行也可以考虑只嵌入正文中用到的字符。

数字阅读取决于屏幕分辨率，如果屏幕分辨率足够，辨识度高的宋体、楷体、仿宋和英文衬线字体还是首选；如果屏幕分辨率不够，可以考虑一些等线体，如细黑、雅黑、准圆等。

Bobby Tung：

目前較急需處理的問題在於Serif的陳述裡把中文楷體也納入，但放在Cursive較為適當。（更详细的意见请见 http://lists.w3.org/Archives/Public/public-html-ig-zh/2014Oct /0000.html）

陈奕钧：

繁簡的主要印刷體一致，都是「黑、宋（＝明）、楷、仿宋」；

sans-serif = 黑體，serif = 宋體，cursive = 楷體或仿宋體，fantasy => 沒有定論。

之前興趣小組大家討論过，cursive該不該對應到楷體，因為在西文中，cursive是比較潦草的手寫體。

中文印刷裡，楷體（或仿宋）常用來代替西文的意大利體（斜體，italic）的概念。

排版規範應該不太適合這樣定義，我們只是把概念很類似的東西拿過來用而已。Mac OS X和Windows上的確是「sans-serif = 黑體」「serif = 宋體」，cursive因為還沒有共識，還沒有瀏覽器敢動它。

但是CSS spec應該可以說，中文裡sans-serif就應該對應黑體。

現代瀏覽器通常就是認最後面的generics font families來決定要用什麼字體來顯示無法map到字體的字元。

张磊：